西斯

【佳昱】无意识

一个奇怪的意识流短打

姐妹们应该能看懂叭

把小孩手里的冰水拿下来，再塞回去一杯热茶。蔡程昱撇撇嘴像是委屈了，被马佳摁着揉了把头毛。软乎乎毛茸茸的，手感极好，马佳撸猫似的把人从上往下一路捏到脊椎骨，小孩被捋顺了毛，舒服了，郁闷的脸才又恢复成带点傻气的笑容。

“佳哥——”小孩软乎乎地笑，马佳在边上收拾东西，他也不帮忙，拖长尾音倒像是在撒娇，喊他的佳哥。马佳回头有点疑惑地看他，蔡程昱捧着热茶，很无辜地和马佳对视，就是不说话。

“……”马佳只好叹气，放下手里叠了一半的衣服，到小孩面前盘腿坐下：“说吧小祖宗，到底怎么啦？”

蔡程昱：“没事啊佳哥。”

“……蔡程昱。”马佳说：“你找打呢？”

马佳话说得很凶，表情也凶。但他的动作是托着小孩的手把完全没动过的热茶往蔡程昱嘴里灌——再等会儿茶该凉了——小孩被怼了个猝不及防，咽两口茶水下去，马上呸出一嘴的茶叶末。

马佳挠挠头，心说自己又忘把杯子加滤网了。

被这么一闹，蔡程昱有点呛到，咳两嗓子后脸登时红得跟什么似的，马佳赶紧拍着小孩的后背给他顺气。两大男人搭伙过日子总归会有点坏处，都毛手毛脚惯了，马佳岁数稍长些也是近两年才学会照顾人，更别说蔡程昱。即使是他佳哥，这不，偶尔下手也会没轻重。

又咳嗽有一会，蔡程昱才缓过来。估计是被热茶灌清醒了，马佳猜，小孩眼睛亮晶晶的，虽然还在傻笑，总算是说点人话了，冲他佳哥呵呵乐：“佳哥，这是真的啊。”

什么真的假的……马佳伸手去摸小孩的额头。其实这动作他今天已经做三四回了，不知道什么原因，从早上起小孩就神经兮兮地有点不正常。瞅着他傻笑不说，刚吃完早餐就一个人窝在卧室里，翻箱倒柜倒腾半天。马佳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，只能插空子让小孩把体温计叼上。

哦，还有，自己养了两年才把小孩喝冰水的毛病扳过来。家里热水长年备着，结果今天又开始了，刚刚已经是马佳今天第三次把冰水从蔡程昱手里截胡过来。

胡思乱想着，忽然被小孩扑了个满怀。

两个人都坐在地板上，没有地毯，但他们家暖和，蔡程昱爱干净又打扫得勤了点，其实没什么差。不过地板说到底硬了点，眼下，马佳探身去摸小孩的额头，结果这孩子整个人扑过来，他吓了一跳，瞬间没调整过来姿势，两人双双往边上倒。马佳下意识把蔡程昱护在怀里，自己半边臂膀结结实实落在地板上。

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
先前还嫌收拾起来麻烦，马佳想，过两天去买地毯吧。

他躺在地上，蔡程昱趴在他身上。小孩慌里慌张地想起来，被马佳拦腰搂了回来。

……蔡程昱老老实实地把手搭在马佳胳膊上，小声说：“对不起啊佳哥。”

然后他又开始傻乎乎地笑，把头埋在马佳颈窝，毛茸茸的脑袋来回乱蹭，怪痒的，被马佳在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记。小孩敏感体质，小小地惊呼一声，马上面红耳赤地捂住嘴。

总算两个人都爬起来后，蔡程昱仍然没骨头似的靠在他佳哥身上。马佳也懒得去收拾了，明天虽然出差，出差就出差吧，刚才闹这一出，他没把蔡程昱就地正法已经算是很尊重自己的工作了，还指望他现在干什么活呢。

手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揉蔡程昱和人一样软乎乎的顺毛，忽然听见小孩说：“……就是没想到，我和你真在一起了。”

……？

马佳手一僵，下意识坐直，低头愣愣地看着蔡程昱。小孩原本困得上下眼皮打架，被他骤然的动作惊到，揉了揉眼睛抬头，懵懂无辜地问：“怎么了佳哥？”

他不说话，定定看了半天，直看到蔡程昱心里发毛，脸也渐渐红了，小声问：“我……我脸上有东西？”边说还真的用手背蹭了蹭。

“没有。”马佳握住他的手，温和地笑笑。

他去接了壶热茶，给蔡程昱重新倒了杯。小孩接过来，不疑有他，一口气顺了半杯下去。喝完，打个哈欠，依然懵懵懂懂：“我怎么这么困啊佳哥。”

马佳半抱着把小孩弄起来，送回卧室床上。

“睡吧。”他说。

并将吻轻轻落在爱人的额头。